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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延沉默良久，道：“王爷趁林破南记忆缺失，为她改头换面，迎她为妃，不是君子所为。”
“微臣与林破南自幼相识，虽有缘无份却是知己之交。微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王爷。”
“舒翼，你有何立场阻止本王娶她？”尘不染挑眉，讽刺地笑道：“本王与她的情谊可不比你和萧令安少。”
齐延面色尴尬，他确实没有立场。
因为他的胆怯，辜负了她的一片情意。
“微臣自是知道。”齐延黑沉着脸说：“但萧令安有。”
“萧令安有？”尘不染听了，呵呵笑起来：“他若真爱林破南，又岂会在林破南失踪后的短短半年里就娶了大周公主？”
齐延蹙眉，张了张嘴欲反驳却最终没有开口。
他理解萧令安的迫不得已，他能感同身受。
娶了妻不代表不爱林破南，他和萧令安都只是被迫选择而已。
“舒翼，本王不瞒你。”尘不染见齐延不语，语气缓下来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她足足昏迷了八个月才苏醒，是本王汇集天下名医才从阎王手中抢回她的命。”
“她依旧是林破南，只不过忘记了一些前尘往事。她如今武功全失，身体已经羸弱不堪，已经受不住任何刺激。于她………”
“她武功尽失？”齐延不由得诧异。
尘不染苦笑：“若非如此，上次在宁国公府静雅推她入水，她又岂会差点淹死。”
齐延哑然，眼底浮现出一丝愧疚。
尘不染看着齐延，眼底掠过一丝笑意，又道：“舒翼，大周已经容不下她。若你将她的身份告知萧令安，她的身份败露，南陵亦容不下她。从此以后，这世间便再无她的容身之地。”
“舒翼，”尘不染轻叹一声，“你若真为她好，就应该和本王一起将此事瞒下来。本王娶她为妃是对她最有利的办法。”
齐延眼神复杂地看着尘不染，沉默良久，道：“王爷可会善待她？”
尘不染勾唇浅笑，拿起桌上的长命锁，看着齐延道：“此物是本王送给她的生辰礼，舒翼应该清楚此物对本王的意义。”
齐延闻言，眸光黯淡下来，落寞的转身离开。
尘不染望着齐延离去的背影，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齐延离开后，尘不染叫来周允和陆垚，在书房密谈一个时辰。
正月初八，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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