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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。”季明衍恢复了往常的温文尔雅：“我刚才失态了。”

“你看。”夏星渐靠着墙，双腿往前伸着，这个姿态要比季明衍看上去矮半个头，他抬起来头，眼神破碎：“你自己都忘不掉你的初恋，你也有很多新欢，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例外呢。”

夏星渐微微蹙眉：“大家都说他配不上我，他人品很差，可是即便是我知道他的种种，我也就是生气，生气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努力，给他提供更多的资源，而不是在这个他光鲜亮丽的年纪，让他跟我吃了大半年的苦。”

“如果我一味的诋毁他，那么当初喜欢他的我，又是什么东西？”夏星渐叹了一口气。

“我会往前看的，但是新欢不是治愈失恋最好的方法。”

“因为不够好。”季明衍又淡淡开口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夏星渐问。

季明衍低着头看着夏星渐，他距离夏星渐很近，仅有一寸之遥，夏星渐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他身上沐浴液的香气。

这是刚才他擦身体的时候沾染上的。

“我说，因为我曾经找的那些新欢不够好，所以总是不容易忘掉初恋，但是你不一样。”季明衍看着夏星渐：“你将会拥有一个最好的新欢。”

夏星渐眨了眨眼睛，他的眼神明明是那么纯净，可是总是像小狐狸一样勾人心魄。

宛如羽毛轻轻扫过季明衍。

夏星渐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，他疲倦又难过，眼泪早已经流干，就这么无助的看着季明衍：“我要是跟你好了，你会不会也过几个月，碰到更好的了，然后毫不留情的把我给甩了。”

“然后别人问起你的分手理由的时候，你再跟别人说，因为——不够好。”

夏星渐总是问的格外的犀利。

这倒是让季明衍思考了片刻，继而他看向夏星渐：“应该不会。”

“是啊。”夏星渐忽然一笑，像是狡黠的小狐狸：“因为我也是最好的。”

“真诚对待每一份感情，所以后悔的人永远不会是我。”夏星渐说：“也不该是你，学长。”

一声学长，聪明如季明衍，怎么能听不出来，这是夏星渐趁着酒醉说胡话的机会来拒绝他，同时也是在提醒他，让他往前看。

季明衍透过夏星渐，夏星渐低眉难过的时候，和顾淮序格外的相似，但是又不一样。

夏星渐相比之下，更加阳光肆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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